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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她这么说，萧行简愣住了，他不理解苏衿宁是何意思，还道是今日收益不佳，她不是很开心。
“萧大人身上可不知海棠香了啊，若我没猜错的话，应当是我今日卖给公主殿下的龙脑香吧。”苏衿宁冷笑一声，眉梢上挑，静静等着萧行简的解释。
“龙脑香？”萧行简不解地看向苏衿宁，随即跟她解释，“你是说这个？”
他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木盒，苏衿宁一眼便认了出来，那是今天上午自己卖给李琼华的，果然在萧行简手中。
“我可没见过萧大人你来我这儿买香料，这些究竟是从哪儿来的？”苏衿宁上前一步逼问。
饶是萧行简再怎么迟钝，现在也该明白这两日苏衿宁为何躲着自己了。
他苦笑一下，“那些海棠香是我托同僚们替我买的，至于你说的这个龙脑香，”他语气一顿，又接着道，“这是魏冲交给我的，说是李琼华买来要他送来。”
“你吃醋了？”萧行简觉得好笑，也难怪她从昨日便一直躲着自己。
“没有。”苏衿耳尖红得要滴血，却还是嘴硬的否认。
“当真？”萧行简笑着问她，“可你看着好似很……害羞。”
苏衿宁别开头不愿再搭理他，自顾自拉上绿翘回了屋。
“苏姑娘，”他突然出声，叫住了苏衿宁，“这两日，是我不对，下次不会了。”
初冬的京城天气还不算太凉，晚间的星光要比秋天更亮些，偶尔有微弱的虫鸣声传来，晚风一吹，便吹落了树上枯叶，吹乱了人心。
萧行简静静看着苏衿宁的背影，长发被风吹起，衣摆随风，他却始终如一，不曾有一丝动作，还拿着龙脑香的手越发用力。
许是苏衿宁下午睡的时间有些长了，她翻来覆去，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。
……
一睁眼，她又回到了城西铺子里。
李琼华挽着萧行简的手，两人有说有笑的来到自己面前。
苏衿宁满脸笑的迎接来客，却在看清来人是他们后僵住了。
“苏姑娘这是怎么了？”李琼华得意地看着她，揽着萧行简的手更加用力，一把将他拽了过来。
萧行简一个踉跄上前，看向苏衿宁的眼神带着一丝厌恶，“怎么是你？”
她只觉好笑，要在城西开间铺子，萧行简分明是知道的。
若非是有李琼华从中作梗，她现在怕是早就和魏晓说上话了，哪来用得着另想法子。
“怎么不能是我？”苏衿宁反问道，“萧大人你救我于水火之中，我无以为报，但先前我也已经拿自身名节偿还了这份恩情。”
她眸中不含一丝温度，“萧大人，既然你执意要和公主殿下喜结良缘，那我这样的人想必是入不了您的法眼了，我们不若就此别过。”
苏衿宁转身就要离开，恍惚间好似听到有人在叫自己。
“应该是还在后面忙活的绿翘。”她一手扶额，缓缓摇头。
“你！”萧行简伸手想要去抓她，却连半片衣角都不曾碰到。
李琼华见他这样，皱着眉头将萧行简带走。
萧行简不甘的回头去看，却发现那里早就没有人在了。
苏衿宁第一次觉得铺子后面这条路竟然这般漫长，好似永远都走不到尽头。
她摸索着想点一根蜡烛，却发现怎么都点不着，无奈之下，她只能摸着黑走。
……
“姑娘？姑娘……”
她缓缓睁开眼，和梦中的黑暗不同，蜡烛照亮了屋子，自己周围围着一圈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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