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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备用方案……”他顿了顿，声音有些沙哑，“我记不太清了，上次我们讨论的是……”
话没说完，他突然按住太阳穴，脸色发白。乔砚之看出不对，连忙打断：“盛总，您要是不舒服，我们先暂停会议。”
盛明栩点点头，撑着桌子站起身，步履有些虚浮地走出会议室，留下满室疑惑——他向来心思缜密，怎么会突然记不清关键信息？
当天下午，急诊室又送来个特殊病人。
男人据说是因出轨被黑社会报复。
乔砚之正在给他处理伤口，门外突然冲进来个披头散发的女人，指着他的鼻子就骂：“你还给他治什么治！”
女人的指甲几乎要戳到他脸上，乔砚之只能侧身避开，耐心解释：“女士，你先出去，不要影响我们工作。”
混乱中，病房门被推开，几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走了进来，为首的人盯着乔砚之，语气不善：“就是你多管闲事？”
乔砚之还没开口，就见盛明栩从门外走进来，他走到那几个男人面前，眼神冷冽：“这里是医院，你们想闹事？”
为首的男人看到盛明栩，脸色瞬间变了，讪讪地说了句“误会”，就带着人匆匆离开。
乔砚之看向盛明栩，发现他正盯着那几个男人的背影，眼神里带着一丝困惑，像是在回忆什么。
“你认识他们？”乔砚之问。盛明栩摇摇头，却又皱起眉：“总觉得……这个场景有点熟悉。”
冯东坐在办公室里，想着冯陪山病房的画面，脸色阴沉。
他拿起手机，拨通了白冰竹的电话：“晚上一起吃个饭？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，传来冷淡的声音：“没必要。”说完，就挂断了电话。
冯东攥紧手机，眼底闪过一丝狠厉——白冰竹没办成事，还敢对他摆脸色。
傍晚，冯宛提着保温桶走进冯陪山的病房，看到父亲躺在床上，脸色苍白。
“爸……”她走到病床边，握住冯陪山的手。
冯陪山缓缓睁开眼，看到女儿，虚弱地笑了笑：“宛宛，你看我……”
冯宛知道这次车祸绝非意外，只是现在，她只希望父亲能平安度过手术：“爸你现在怎么样，待会我和医生商量你的治疗方案。”
乔砚之走进病房时，正好看到这一幕。
他看着冯宛的眼睛，又看了看冯陪山期盼的眼神，终于松口：“冯董，手术方案我已经调整好了，明天上午进行。”
冯陪山的眼睛亮了亮，冯宛点点头：“麻烦你了，乔医生。”
手术当天，乔砚之穿着手术服，刚走到手术室门口，就被两个保安拦住了。“乔医生，不好意思，有人吩咐不让您进手术室。”
保安面无表情地说。乔砚之皱起眉，正要争辩，就见盛明栩快步走了过来，他拿出手机，调出一段录音，递给保安：“这是冯董术前签署的授权书，明确指定乔医生主刀，你们要是再拦着，出了问题你们负责？”
保安听了，脸色变了变，连忙让开了路。
乔砚之看向盛明栩，眼里带着一丝感激。
盛明栩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别耽误手术。”
乔砚之点点头，快步走进手术室。
手术室门外，盛明栩看着紧闭的门，缓缓松了口气。
刚才阻拦乔砚之的人，不用想也知道是冯东安排的，只是他没想到，自己竟然会下意识地帮乔砚之。
时断时续的记忆……这些碎片像一团乱麻，缠绕在他心头，让他越来越觉得，自己似乎卷入了一场远比想象中更复杂的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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