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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咱们这么多人的时间不是钱啊？把人晾在这晒咸鱼呢？”
“就是，不想合作直说呗。”
十点整，对面还是空空如也，连个人影都没有。
苏瑾年彻底没有了耐心。
一个小时，整整一个小时，对方连个解释的电话或者信息都没有。
她拿起手机，翻出秦兰的号码拨了过去。
一直没有人接，直到响起那道冰冷的机械女声提示“……暂时无人接听，请稍后再拨”，电话自动挂断了。
苏瑾年盯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，眉心拧了个疙瘩。
什么情况，不接电话？
她不信邪，又打了一次。
还是没人接。
不对劲，这太不对劲了。
秦兰那种掌控欲极强的事业型女强人，手机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焊在手上，怎么可能连着两个电话都不接？这也太不符合她的风格了。
苏瑾年心里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。
她想了想，把手机往桌子一扣，转头看向正在角落里偷偷打哈欠的小助理。
“别在那儿钓鱼了，去，联系Vortex那边。别打秦兰的手机，直接打他们总裁办或者秘书处的座机，问问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“啊？哦！好的，苏总监！”
小助理吓得一激灵，赶紧抓着手机出去了。
大家也不抱怨了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，都觉得这事儿太奇怪了。
“苏总监，要是那边也没人接怎么办？”项目经理小声问了一句。
“那就报警。”苏瑾年没好气地回了一句，虽然她觉得自己大概率是想多了。
过了大概十几分钟，门被推开了。
小助理走了进来，她脸色有点白，手里紧紧攥着手机，看苏瑾年的眼神有点发飘。
“苏总监……”
“那边怎么说？秦总人呢？”苏瑾年着急地问道。
小助理咽了口吐沫，走到苏瑾年身边，声音压得很低，“联系上了，Vortex那边的秘书说……他们也在找人。”
苏瑾年心里咯噔一下，“什么叫也在找人？”
“他们说……说秦总昨天下午离开公司后，就一直没再出现过，电话也没人接，到现在都找不到人。”
会议室里没有一个人说话，安静得出奇。
失联了？
一个大活人，还是Vortex的亚洲区总裁，就这么凭空消失了？
苏瑾年心里那股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。
这绝对不是简单的商业爽约。
她当机立断，站起身，“今天的会议暂时取消，大家先回自己的岗位。”
“好的。”
众人回过神来，收拾好各自的东西，陆续离开了会议室。
很快，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苏瑾年与一个人。
她占在巨大的落地窗前，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，思绪翻涌。
秦兰的失踪，太蹊跷了。
她拿出手机，想给顾庭煜打个电话，告诉他这边发生的事，可看着他的号码，却迟迟没有按下去。
南雾镇那种偏远的地方，恐怕没有信号，而且，他那边正在节骨眼上，不能分心。
想到这里，苏瑾年收起手机。
她现在唯一能做的，就是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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