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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级会所的私人包厢内，顾承渊坐在真皮沙发上，轻轻推了推金丝眼镜，镜片后的目光冷静而锐利。
他端起水晶高脚杯，慢条斯理地晃了晃，抬眼看向对面的苏明远，“苏总这么急着见我，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顾先生，现在顾庭煜和苏瑾年联手，局面对我们非常不利。”
顾承渊指尖轻点杯壁，笑意不达眼底，“所以呢？”
“所以——”苏明远倾身向前，压低声音，“我们需要合作。”
“苏总还不知道吧？”顾承渊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，从助理手里拿过一份文件，“顾庭煜手里，握着苏氏20%的暗股。”
苏明远手中的酒杯猛地一顿，红酒险些洒出，“什么？”他声音陡然提高，“这不可能！苏氏的股权结构我很清楚……”
“是您那位好哥哥——”顾承渊打断他，指尖轻轻敲击着文件，“去世前，留给苏瑾年的。”
苏明远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。
他死死盯着那份文件，手指不自觉地攥紧，“苏瑾年！”他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个名字，“她竟然……”
“现在，他们夫妻俩的股份加起来，”顾承渊的声音轻柔却充满压迫感，“刚好比您多出5%。，也就是说——他们随时可以把你踢出董事会。”
包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苏明远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，精心打理的发型也乱了分寸。
他突然意识到，自己这个侄女，已经成长为一个多么可怕的对手。
“顾先生，”苏明远强压下怒火，声音发紧，“您告诉我这些，想必不只是为了看我失态吧？”
顾承渊低笑一声，镜片后的眸光微微一闪，“我可以帮你，让这些股份，重新回到该在的地方。”
“条件？”苏明远直接了当。
“很简单。”顾承渊唇角微勾，“我要其中10%。”
苏明远瞳孔猛地收缩。
他死死盯着顾承渊，突然笑了，那笑容阴冷得令人发寒。
“好，很好……”他缓缓站起身，整了整西装，“看来，我们是时候让苏瑾年明白，苏家到底是谁说了算。”
顾承渊举起酒杯，动作优雅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，“合作愉快，希望您不会像您女儿一样，让我失望。”
待苏明远离开后，顾承渊的助理低声问，“您真的相信他？”
顾承渊摘下眼镜，慢条斯理地擦拭镜片，嗓音温润却冰冷，“这个世界上，除了自己，我不会相信任何人。”他唇角微勾，“但狗咬狗的戏码，总是精彩。”
“那我们真的要帮苏明远对付苏瑾年吗？”
他重新戴上眼睛，镜片后的眸光晦暗不明，“苏瑾年……是个有趣的变量，既能让顾庭煜方寸大乱，又能牵制苏家。不过——”
“比起毁掉，驯服她……或许更有意思。”
“对了，”顾承渊端起红酒，轻啜一口，“去查查苏瑾年父亲当年的车祸，越详细越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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